2018年11月17日 星期六

【Fate×金女主】櫻樹的枝椏02(現paro)*R



*些微的拉二妮菲(妮菲未出場)
*一點點車



06.

  「──所以。」
  黑髮金瞳男子輕笑了幾聲,細長的三根手指握住巧克的三個面,輕輕摩擦著那個藍色的立方體,將巧克粉抹在球桿的尖端。
  「因為那孩子就這樣丟著你去上課,好幾天都不理你,你閒得發慌了?金色的。」
  「……」
  被冠以金色之名的吉爾伽美什抬起眉,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似乎也不覺得惱怒,他靠在落袋式球桌的桌緣靜靜地看著奧茲曼迪亞斯的動作,接著才走到白色的牆邊取下自己的球桿。
  「我今天可沒讓她閒著。」
  「那更是不解風情。」奧茲曼迪亞斯一下子便了解了言下之意,「竟然丟下美人的事出來閒晃。」
  「是你邀我的吧,太陽的。」
  「是這樣沒錯。」
  奧茲曼迪亞斯放下巧克,「七局四勝還是九局五勝?」
  「九局五勝。」
  用硬幣決定之後由奧茲曼迪亞斯開球。

  衝球之後5號球直接進袋,奧茲曼迪亞斯走過半邊桌子,用金色的視線確認母球與子球的位置,低下身子趴在桌角上瞄準,左手的黑色手套只包覆住拇指、食指和中指,他使用的是將指頭露出來的款式。
  他的手指拱起,拇指和食指扣成環形使球桿依托,他的指腹牢牢地附著在撞球桌的絨布上。
  「要是我啊──是不可能丟下美人自己出來的。」
  「意思是你家的……」
  「當然了。若是妮菲塔莉有空,我是不會離開她的。」奧茲曼迪亞斯瞇起泛著金色餘暉的雙眸,「讓女人寂寞是不行的,美人更是不行。你的小女朋友再怎麼獨立也是一樣。」
  「她才不是女朋友。」
  咚。球桿與母球相觸的悶聲。接著10號球進袋。
  他瞄準的是大花。球桿的準心位於母球中心以下的位置,拉桿之後藍色的10號球入了鞋對角線的球袋,而反方向旋轉的母球在向前碰撞到球之後,便再往後旋回。
  「那又算什麼,金色的。」奧茲曼迪亞斯笑了幾聲,「她若交了男朋友──」
  「我會殺了那個野狗。」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想也是。」他順著吉爾伽美什的話,「既然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她,那麼至少也算是你的東西了。」

  「你的東西就該放在你的身邊對吧。」
  咚。9號球進袋。
  「那你的女人又是如何,太陽的,你沒帶著她的已經是稀奇,連續三天沒帶著她更是罕見。」
  「不在市內了。不過摩西跟著她,倒是不需要擔心。」想到愛妻的事,奧茲曼迪亞斯那不知道該說是熱忱抑或冰冷的口氣淡淡地在陰暗的室內蔓延著,「一想起有好幾天不在我身邊,走在路上可能得要忍受我以外男人的視線……嗯。的確是挺想殺人的。」
  反彈球。咚。11號球入袋。
  吉爾伽美什放下了球桿。和奧茲曼迪亞斯身著一身漆黑的緊身胸衫不同,他白色的西裝與對方形成明顯的顏色對比,黑暗中奧茲曼迪亞斯隱隱透出光芒的僅有他那一對金色的雙眼,吉爾伽美什凝視著那個本該只屬於自己的顏色。
  人如其色。他知道統治這座城市黑暗面的人是誰。
  「你找我來這裡只是想跟我炫耀你跟你的女人嗎。」
  「哈哈,暴露了嗎。」
  吉爾伽美什用鼻子笑了一聲。儘管無禮,他鮮少對這個男人產生不悅的情緒,反之亦然,這也是他能跟奧茲曼迪亞斯奇蹟似地相處好幾年的原因。
  「不,我找你來這裡,是想聊聊你的女人。」

  吉爾伽美什右手的食指停在自己左手指的金指環上,叩叩地,他用指甲尖端敲打了兩聲。
  「……跟白野有什麼關係?」
  「十天前──的那件事。」他走到桌子的長顆星、吉爾伽美什坐著桌緣的正對面,用肉眼確認靠近右下角洞口的綠色14號球、黏著14號球的3號球,與斜前方的母球。這時只需要簡單的Carom shot。「你身上有酒瓶的碎片,她幫你清了你身上的玻璃片對吧。從臭味和酒瓶碎片她就知道是在我這發生的,三天前拿著伴手禮來我這裡呢。我們家的酒保都傻了,一個女大學生拿著餅乾盒登門就指名找老大什麼的──哈哈哈這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好在手下把她抓住盤問前我就發現她了,說是什麼『我家的吉爾給您添麻煩了』。不但是美人,還是好女人呢。」
  「……那女人純粹是傻子。」
  「雖然你總是說什麼你家雜種對你的事沒有興趣,但她很關心你呢,金色的。」
  「不准叫她雜種。」他只對這點抗議。奧茲曼迪亞斯聞言只是聳聳肩。
  咚。14號順利入袋。3號球碰觸到顆星再彈往他的方向,白球則彈往他這邊的長顆星後再反彈至吉爾伽美什那一邊。
  「總之那個餅乾盒妮菲塔莉說很美味,記得幫我跟她道謝。」
  「誰要幫你轉告啊。」
  「不行,這可是妮菲塔莉交代我的,你一定要轉告,不然我就要親自去她家了。」奧茲曼迪亞斯斜眼瞥了他一眼,「嗯──那天餅乾盒的事情是也很重要,不過我要講的是另一件事。」

  那天。
  吉爾伽美什注意到這個單字。

  「她被跟蹤了。」
  「……」
  「你前幾天都沒和她一起行動所以沒發現吧。──我說,金色的。」奧茲曼迪亞斯歪著頭,思忖怎麼處理剩下的球,耳垂上的耳飾也隨之晃動。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想見她才前往她家或是怎麼的,總之那晚你去找她了,這就是原因。看起來對方暫時還沒打算做什麼,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也沒處理掉……之所以三天後才通知你,是因為這三天剛好你都跟在她身邊。不過從那天之後我就讓妮菲塔莉離開城市了。你也多少留一點心在你女人身上。」
  「……真意外。」吉爾伽美什起身,向逆時針方向轉了半圈,奧茲曼迪亞斯則同時也逆時鐘走了一半,來到另一邊的長顆星,也就是吉爾伽美什剛剛靠坐著的地方。這個位置正好讓他瞄準檯面上剩下的最後一顆橘球,13號球。「我還以為你這傢伙會說『你的身邊就是最安全的』。」
  「我是這麼想的沒錯。不過即使我殺人的時候妮塔莉每次都表示不介意,清掃老鼠時還是不希望那些髒東西入了她的眼。」

  奧茲曼迪亞斯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冷淡的語調很難去理解話語背後的象徵,並不是代表吉爾伽美什聽不平白他的意思,而是類似於敘事句的le naturel(自然性)。亦即當一件事越離奇,整件事看起來就越自然。自然性是一個抽象難解的概念,就像《Le Procès》一書中那個亟欲為自己辯護、卻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的受刑人。最終K被兩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帶走,將他領到破舊的社區內,把他的腦袋按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割開他的喉嚨──總之,吉爾伽美什從那個象徵太陽、並統治黑暗的男人口中,確實感覺到了這一類的感受。
  「Wie ein Hund.」他輕聲說,沒有讓人聽見。*1





07.

  奧茲曼迪亞斯不慌不忙地將最後的8號球打進洞口。
  白球與黑球擦撞,發出清脆而完整的撞擊聲。
  「我贏了,下一局換你。」
  吉爾伽美什則拾起球,重複了和他一模樣的流程,接下來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都是一樣。先是奧茲曼迪亞斯衝球後直接一口氣打完大花並打入8號球取得勝利,再來是他勝利,接著又輪到奧茲曼迪亞斯勝利、再輪到他勝利。

  到第六局後吉爾伽美什才緩緩開口:
  「……這樣沒辦法玩。」
  「總比每次玩9號球都是黃金開球好。」*2
  「這也沒好到哪裡去。」
  「開侖?」
  「那就三顆星吧。」
  他們換了個沒有袋口的球桌。

  過了一陣子後,吉爾伽美什延續了上一個話題。
  「你需要幾天?」
  「消滅一隻老鼠需要一天,消滅十隻需要三天,滅百隻則需耗費一週。而上千隻的話,一夜大火就夠了。」
  他的口氣像在討論一塊牛排的處置。他看著奧茲曼迪亞斯將剩下的三顆球都打進袋。
  「那柴火就由我來準備。」
  吉爾伽美什比誰都還要確信,眼前得男人在這座城市比任何人都還要擅長,

  擅長讓狗死得像狗一樣。





08.

  吉爾伽美什回到岸波白野的家中,一如他所對奧茲曼迪亞斯所言那句「今天沒讓她閒著」的意思──岸波白野可是切身實地體會到了。
  岸波白野從白天就被他用繩子銬在床頭邊,直到他回來為止。

  他早就知道他的雜種被跟蹤了。
  所以這三天才和她形影不離,今天要獨自出門還乾脆把她綁在床上。
  然而在奧茲曼迪亞斯告訴他前,他確實還不能確定是來自哪一邊,畢竟岸波白野這女人的問題只有女難不斷,而吉爾伽美什的敵人則是多到他不能馬上知道究竟是「哪一個」來跟蹤他的雜種。

  「……你去了整整一個下午……!」她在床上怨恨地瞪著他,「不是說兩小時內會回來的嗎?」
  「怎麼了,寂寞空虛了嗎。妳偶爾也會說些像處女一樣可愛的話啊。」
  「我看起來像寂寞的話你還是去看眼科吧!」
  岸波白野的雙手被綑綁住,床頭的欄杆是拱形狀的鐵柱,下方則連接著幾根直立的柱子,最上方的弧形鐵柱和下方兩根鐵柱與她的手腕相連,並沒有綁得很緊,然而繩索的綁法牢固到她無論怎麼施力都無可奈何。她甚至是以趴著的姿勢被綁著的,並不能說違反人體工學,但繩索的長度讓她只能長時間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唯一能做的僅有勉強爬起來跪坐著而已。
  她恨死這種玩法了。
  而且那個男人連裙子都不幫她穿上就走人。

  岸波白野僅有上半身留著一件小可愛,她的下身全無一件衣物遮蔽,內褲和百褶裙被隨意棄置在床邊,大腿上殘留著些微的水漬,下體無論是臀部或是陰唇則遍布著白濁色液體乾涸的痕跡,她保持著這個狀態整個下午一直被綁在這裡。
  吉爾伽美什沒有立刻解放她,而是冷漠地走到床尾欣賞她的臀型。
  「吉爾──」
  「安靜,雜種。」
  他解開上衣兩顆鈕扣與領帶,卸下西裝外套,爬上床尾從身後抱住了女人的下腰。
  「……唔。」岸波白野被他一抱住便有了反應。
  她的下半身很冰涼,大腿和裸露出的腰臀肌膚全都是冷冰冰的,類似嘴唇碰觸到空置已久的玻璃杯一樣的觸感。他記得明明出門前有幫她蓋上被子,大概是被這粗魯的女人給踢掉了吧。

  「吉爾,晚一點再──」「噓。」
  身後的男人右手爬上了她右邊的乳房,食指緩緩滑過乳暈的周圍,最後停在突起的乳頭上,左手則是不安分地竄入下方的唇內,他先讓一根手指竄入大概是她身上最溫熱的地方──柔軟的肉壁內在吉爾伽美什的撫觸下分泌出了淡色的液體,沿著她的大腿根部緩緩流淌而下。
  他的手指一插進去,岸波白野便瑟縮了一下。
  指尖沿著陰唇的內側侵入更深處,他在拔出前又再多放了一指,來回抽插,被抱著的女人則發出了含糊不清的悶聲,他邊玩弄著肉唇與肉壁,另一手則輕捏著她的乳首。她又冷又熱,無法控制肉穴持續被侵入的同時也排出更多。
  吉爾伽美什舔著她汗水淋漓的後頸,接著咬上她的耳輪。
  她搞不懂他遲遲不插進去是想怎麼回事。
  手腕仍被綁著,身後的男人又壓上來,被綑綁住的部位開始隱隱作痛。
  他的指尖插得更深了。「嗚……」她開始喘氣,臀部不自覺微微翹高,頂住吉爾伽美什的襠部。她下體產生子宮收縮的感覺,緊繃得無法放鬆,全身又產生了虛脫的感受……太早了,實在太早了,是因為等了一個下午所以虛脫了嗎,還是因為中午他做到一半匆匆出門的緣故呢──她的身體平常並沒有那麼渴求這個男人。

  她開始發顫,抱住她的男人也留意到了,她甚至想將張開的大腿闔上,但吉爾伽美什馬上又讓大腿卡入她的雙腿之間。
  男人伸回撫柔乳房的手掌,轉而解開下身的皮帶與拉鍊。
  即使看不見背後吉爾伽美什的臉,她也能嗅到男人的體味和微微的汗水,她的後背被迫壓迫在他的胸膛上,吉爾伽美什用男人粗壯的手臂緊緊扣住自己。她有時會很想用手肘頂開對方拉開距離,但她現在辦不到。她沒有被索求時並不太容易產生性慾,而被男人需索時又是一回事了。
  有股慾望深植於腰部深處。
  她也能夠感覺到男人的直挺的陰莖已經抵在她的身後了。
  不知怎麼地,手腕皮膚摩擦著繩索產生的痛楚令她火大起來,反而想要抵抗這股欲求。

  「吉爾,夠了,你先放開我。」她開始拼命地扭動大腿。
  「……怎麼了。雜種,妳不想要嗎。」他一邊感受著女人流淌在大腿內側、已經轉為常溫的白濁液體這麼問。
  「不想!」
  「妳討厭我嗎?」
  「……  」
  突如其來的話語令岸波白野愣了一下。
  吉爾伽美什平常根本不會問這種問題的。這人,是在捉弄她?
  女人的抵抗很微弱。既然如此,那就壓下去。岸波白野原先略為冷卻下來的身體再次體溫上升,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他順著雄性本能將腰向前挺去,雜種的嗚咽聲更大了,通往女人內壁的洞口柔軟又熟悉,他為了打發時間在外面輪流上過一堆女人,岸波白野的肉穴與她們沒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什麼差異之處,那便是岸波白野這個女人無論是高潮的呻吟或啜泣似的低咽,他都一直很喜歡。
  他下方的聲音很單純,想幹她、想讓她哭、聽她求饒,幹到隔天都直不起腰像條死魚一樣抽蓄著為止。儘管岸波白野從沒像他所期待的屈服過。
  女人忍受著肉壁被肉塊撐開並侵入的痛楚,幾乎是痛苦撕裂了神經的那一瞬間,陰莖已經進入了最深處。
  「────」
  身下的女人發出了被嗆到般的音色。令他些微皺起眉。

  「…………」
  他將他的存在,置於她的體內。
  那個只為他敞開的洞口、只為他打開的大腿、因他的擺弄而流洩出的愛液,全都是他的東西。





09.

  岸波白野最大的特點,便是無論吉爾伽美什無論如何激烈的對待,夜夜笙歌直至天明,經過一夜折騰後仍然容光煥發。少女的睫毛下閃爍著清澈的瞳孔,泛著水光與神采,柔潤光滑、纖細嬌柔的體態,則好像能滿足暴君的無限需索。

  她終於被解放了。
  結束後岸波白野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像是覺得很冷,坐在床緣的吉爾伽美什拉來被單,覆蓋在她身上。
  手掌直至手肘部位不意外地發麻了,摩擦著繩索的關節處紅腫了起來,些微磨破了皮,他牽起她的手仔細端看,確認不會留下傷痕後輕輕放下。
  不只雙手,大概是整個下午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身體也麻得要死,不過看來會比手腕還要快些恢復。她感受到男人細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頭髮與額頭,一邊心想冰箱裡的食物還剩些什麼,還有一些咖哩,但吉爾伽美什願意吃嗎……等等一類的煩人問題。

  出乎意料地,接著吉爾伽美什將她裹著被單抱至客廳的沙發上。
  他似乎早就叫了外送。時間算得剛剛好,她沒多久便聽到電鈴的聲音。他也不顧及別人的眼光便裸著上半身去開門取貨。
  「唔。披薩……!」她小聲地說,「吉爾不是不太吃這個的嗎?」
  「妳上次不是說想吃嗎。」
  原來記得啊。她心想。

  吉爾伽美什拿出不知道哪裡來的紅酒,為自己添了一杯酒,沒再看她一眼。喝了半杯之後,他起身走進廚房,從抽屜中拿出電子秤,於櫥櫃中取出那袋Aroma時他皺了一下眉,但也僅只一瞬,精確地秤了18g的咖啡豆,倒入磨豆機中。取出咖啡粉放入濾杯中,接著以杯口的圓中心緩緩地以字型注入熱水。加入熱水後,咖啡粉以肉眼可見的細微速度膨脹擴散,形成一個微微隆起的弧度,濾杯的溝槽夠深,熱氣沿著溝槽緩緩地排出。
  他泡了兩杯手沖式咖啡。
  吉爾伽美什為她泡咖啡好像是一百年以前的事了。岸波白野眨著眼睛接過那杯熱咖啡,一開始她發現自己發麻的手還在微微顫抖,險些打翻,吉爾伽美什隔著她的手掌撐住那杯咖啡,等到她停下顫抖後,他才移開了手掌。

  她捧著咖啡啜飲了一口,小心翼翼地不漸灑到白色的被單上,接著嘆口氣。
  「……同樣的咖啡豆為什麼吉爾泡得卻比較好喝呢。」
  「妳就知道妳平常都是拿什麼鬼東西給我吃的了。」
  她本來還想開口抱怨幾句,後來還是決定縮著身體靠在那男人的側邊。
  她不清楚吉爾伽美什究竟去哪裡、見了什麼人、又為了什麼將她關了一個下午,岸波白野心想:今晚就這麼算了吧。





*1.德文的「像條狗似的」,《Le Procès》主角K的臨終遺言。
*2.拉二和金閃沒辦法玩9號球,因為他們兩人每次比都是黃金開球(=開球時第一桿就直接把9號打進袋),而玩8號球則是開球的那個人會一球打到底,局局都是。他們平常不是玩14.1就是三顆星。

Fin.

  居然連拉二都出場了…&第一次的金女主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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