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7日 星期一

【企劃|莉達堤雅】流洩的幻影



01.

  她徜徉在死海裡。
  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
  散落在海面上的藻類突然伸不到地平線,那些沾了黑膽汁的墨綠物體停在火燒色的天際,與海平面對齊,過不了多久,那些零星花火就會如玻璃碎片,被掃到最深處的水溝裡。
  那裡無聲無息,無風無雨,無邊無際,沒有色彩,沒有氣味。
  而且永遠沒有,永遠沒有任何一句話語。

  「聽好了──」
  有個皮肉湊合成的夢魔在她枕邊,「那東西」皮囊上有個縫線,裂開了一張鮮紅的嘴,她看不清「那東西」的面容,只看見扭曲的口腔。
  那個口腔對她說:
  「聽好了,莉達堤雅,妳知道豬有豬的味道吧,狗有狗的味道,貓有貓的味道,婊子也有婊子的味道。妳知道那像什麼樣的氣味嗎?」
  她沒有回答。
  但莉達堤雅本能性地知道,「這個東西」遠比她高貴、遠比她醜惡,也比她更有權力。
  「蕩婦。」即使被這樣稱呼,莉達堤雅也沒有被賦予反駁的權利,蕩婦的一切都需交予更偉大的人、或者那些適合使用蕩婦的人,蕩婦的隧道會被進入、被摧毀、被放入惡獸,將她肉體撕成比毀了的襯衫更糟糕形狀的「那東西」說,說他去過淺灘。
  他說他去過沙灘,那裡就像女人愚蠢的肉穴,無論多麼骯髒的東西,只要微微使勁,都會如深陷沙渦的垃圾與碎石那樣沉入更深的沼澤裡,無盡的淺灘等待潮汐,而潮汐回應呼喚之於則帶來了更多海洋的垃圾。
  得死的像垃圾一樣。
  就像豬會以豬的方式死去。

  「妳這婊子也會死得跟婊子一樣。」阿爾瑪迪說。


2018年12月14日 星期五

【D/J/E/無駄親子】垢中的遺骸


00.

  艾莉娜之於喬納森是代表幸福、美好的一切。
  舉凡他人生所有美妙的事物都屬於艾莉娜。

  而對喬納森而言,迪奧則是除此以外的全部。
  所有與美好無緣的事──迪奧只屬於那些。


2018年12月7日 星期五

【進擊的巨人×里佩】某個日子將終結


01.

  她知道有一個日子的黃昏將終幕拉上,知道白日的光輝將終結,知道日輪會向她最後一次輕聲道別。
  她抱著時日和歲月,踩著青春和血色,鞋底黏著黑暗的水灘涉水離去。她聽見少女們在河邊提著木桶汲水,羊群在岸邊斜坡上吃草,就在那日,她的髮染上藏匿的夜色即將消失。

  ──啊,愚蠢的少女們。某個人這麼眺望著。
  她知道自己被眺望著。
  她知道有個日子的陽光將終結。
  知道愛會從死亡中被分離,蟲子分解的養分將會腐蝕一切,為此她凝視過上千次的星辰都要枯萎。


2018年12月3日 星期一

【狸央】這裡總有什麼



01.

  水溝對柏油說:我欠你的。
  都是我欠你的。
  盈滿而徜徉的黑色溝油,你的底部裝滿了黑油,帶著毒藥經過你的紋路而來到我這裡,一切都是欠你的。
  我這裡一定有什麼是你想要的。水溝說。
  柏油沉默著。
  打碎的水珠就像玻璃,你認為那些碎片感覺很好是嗎。
  你那像竊賊的手,奪走了一切可稱之為聲音的東西。

  這裡一定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這裡一定有什麼是你想要的。

  「換作是我也會想殺了你。」


2018年11月26日 星期一

2018年11月18日 星期日

【JOJO×D/J/E】吸血鬼與友人之妻


DIO、喬納森、艾莉娜。
CPJE和微妙成分的ディオエリ。
通篇腦補請見諒,主體是由DIO與艾莉娜的談話構成的故事。

2018年11月17日 星期六

【Fate×金女主】櫻樹的枝椏02(現paro)*R



*些微的拉二妮菲(妮菲未出場)
*一點點車

【Fate×金女主】櫻樹的枝椏01(現paro)



00.

  不知怎麼地貓逃脫了,爬上櫻樹的枝椏。
  砍下樹,
  得到了花瓣與屍體。

【Fate×金女主/閃恩】王與奴隸少女《番外》


 *出場角色:吉爾伽美什、岸波白野、恩奇都、姍漢特、西杜麗。

【Fate×金女主/微閃恩】王與奴隸少女



*在一個謎之時間軸的故事
*Bug請無視

【Fate×金女主/微閃恩】旅的間隙



00.

  既不是友情,也不是親情。
  不像戀人。
  也不是主從的關係。

  從隔絕一切的容器中滲出,從比海還深的地方,從分解至最微渺的糞便裡,像是吃掉海灘和貝殼,像是吃掉大腦和果實,貪婪又無欲的某個皺褶、某個東西。某個什麼也不是的東西,
  某個什麼也不是的東西,
  抵達了擁有一切的王的身邊。


【Fate×金女主】枯樹空而孤寂



01.

  枯樹空而孤寂,延伸而廢棄。
  非因為空而孤獨;非因為空而寂寥。
  虛數之海深而孤單,凍傷的靈魂滲入其中不得復出,縱然世間有無以為繼之惡,坐擁世間一切財寶的王,無數次、無數次眺望著,無動於衷。
  在溺死後也未曾散盡。
  黃金的王認知自身為一切之理。

  王來允許一切。
  王說。
  是故王所未能允許的,都該自慚形穢以死來取悅他。
  王這麼說。

  枯樹輕而孤寂,飄散而廢棄。
  王眺望著沒有起伏的海洋,知曉深處下的深處,知曉深淵中的波濤從枯樹的根部開始蔓延,他見識過人理的繁榮與靈長的消亡,反過來的狀況他也見過。
  向河邊的蘆葦處汲水解不了深淵之渴,洞穴之下的飢餓低語令他聯想起竊取靈藥的蛇,小蛇身上的鱗片閃耀著金褐色的光澤,匍匐前行、褪皮前行。
  蛇不是金色的,卻反射出了金色的光芒,扭著爬蟲類濕潤的身姿,竊走王之財寶的蛇啊。
  王,知道蛇不是金色的。
  王從映照著蛇的視野中看到了自己。
  他厭惡的一切永遠都有他自己。

  他見識過人理的繁榮與靈長的消亡。
  聆聽過蛇的呢喃與摯友的輕柔呼喚。
  體會過世界細微的結構與忍無可忍的神靈。
  感受過指尖拂過心愛之人的觸感,踐踏過奴隸哀求的手指,也玩弄過女人的肉穴。
  王知道這一切,就像不斷凝視著看似重複的一切,凝視著自己尚無法抵達之幕,窺視著自己尚無興趣之墓,他就算沒看過也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凝視過。

  而在那些「早已知曉的一切」中,他被一聲貪婪的呼喚叨擾了他的睡眠。
  在那些「早已見識過的一切」中,他看見了從沒見過的女孩。


【JOJO×DIO中心】母親(微荒木莊/無駄親子)



CP、一個謎之時空的故事
後半段有些微荒木莊與無駄親子成分

2018年5月19日 星期六

【金女主/庫梅/拉二妮菲/劍莫/盾親子】短篇

►「假如被關在不說出喜歡對方之處就出不去的房間」paro。
►金女主/狂狗梅芙/拉二妮菲/劍莫/盾親子。

►本來還想寫槍姬、伊阿宋美狄亞或其他圓桌X阿爾托莉亞,不過很難想。



2018年5月6日 星期日

【ICE5工商】《殺死魔女的唯一方法》資訊頁



來自推特的#魔女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企劃!
原創孩子X魔女合誌
首販於2018.05.26 ICE 5 攤位O12Night Flight~夜間飛行)


【書名】殺死魔女的唯一方法
【性質】原創孩子X魔女、女性向BG、魔女養育孩子的異色物語 *有微獵奇描寫
【價格】台幣200(台灣通販多加NT60)、人民幣43(僅可用支付寶付款、且運費另計)
【作者】森扉夜行泉濂沫澱
【封面繪者】KOKOEN【排版】沫澱
【詳細規格】A5直式右翻|約140P|約5萬字|膠裝
【販售時間】2018.05.26ICE 5》場販,並接受通販
【書本狀態】預訂開放中!

【收錄內容】01森扉夜《綠色的魔女》
      02沫澱《白色的魔女》
      03沫澱《紅色的魔女》
      04行泉濂《灰色的魔女》

本書共收錄了四篇不同魔女們與各自收養的孩子們的故事,屬於自創、類中古世紀的世界觀。
靈感來源來自推特:#魔女集会で会いましょう 企劃!





-預訂頁請往下-


2018年3月28日 星期三

2018年3月15日 星期四

【艦これ】鎮守府的女人們01(皇家方舟)



  Admiral,早上了。」
  「嗯……?再──再三分鐘……」
  「妳在三分鐘前也是這麼說的。」皇家方舟冷靜地說。

  皇家方舟自提督的枕邊優雅地坐直身體,與睡得一團混亂的提督不同,皇家方舟不可思議地身上的睡衣和頭髮依舊乾淨整齊,完全沒有受到睡眠的影響。
  眼見身邊的提督依舊沒有起身的跡象,皇家方舟凝視著提督的側臉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倏地伸手撫摸提督的額頭。
  「沒發燒。」方舟靜靜地說。
  看來提督真的只是睡懶覺而已。

  「Admiral,再睡下去就太晚了。」
  「唔……」
  看著這樣的提督,皇家方舟罕見地嘆口氣,不過也不像是真的厭煩了提督。
  「……妳親我一下我就起來。」過了好一會,提督的聲音才從枕頭裡悶悶地傳來。
  「妳就是這個樣子金剛才會生氣的。」
  她翻過身子,與她俐落能幹的部下不同,她襯衫的扣子在睡夢中全敞開了,乳房在她踢開被子之後暴露在空氣中。她面向皇家方舟,睡眼惺忪地說:「只是親一下至於生氣嗎……?」
  「還有我睡在妳床上這件事。」
  「我們什麼都沒幹呀。」
  「『昨晚』是這樣沒錯。」皇家方舟提醒她。
  在她還想要說點什麼之前,皇家方舟便俯下身子,完成提督下達的指令;皇家方舟撩起左邊的鬢髮,優雅地親吻她的嘴角。
  至此,她才終於完全睜開眼皮。

  「Admiral。」
  「嗯?」
  「據推測和經驗,金剛在二十分鐘以內就會帶著茶具過來了。」
  「啊……」
  「大淀的早晨匯報則是在三十分鐘過後。」
  她聽得都有些頭痛。

  「妳為什麼不乾脆讓金剛擔任秘書艦呢?」皇家方舟問,一面平靜地為提督睡亂的頭髮作梳理,方舟細長而靈敏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頭皮時,總讓她覺得一陣酥麻,舒服得想再躺回去。
  「這樣,金剛的早茶活動和例常匯報都可以同時進行了。……雖然會多花一點時間就是了。」
  「妳認為金剛的性格能做好匯報嗎?」她反問。
  皇家方舟認真地閉目思考了約三秒,然後搖頭。
  「我並不懷疑她的能力,不過金剛太熱衷往我的嘴裡塞大吉嶺紅茶了,匯報時至少會漏兩、三個重點吧,不然就是把讀不懂的漢字迅速跳過去。」
  「Admiral,妳這個意思就是懷疑她的能力。」皇家方舟說:「再怎麼說,她畢竟是妳妻子,這樣實在……」
  「嗯……?妳的話真奇怪,方舟。」
  她的脖子往後仰,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接著順勢將頭毫不客氣地塞進皇家方舟的乳房中,陶醉地摟著這名如騎士般優雅而纖細美麗的英國空母。

  「我愛她。」她說。
  「不過那和她的能力極限是兩回事。我偶爾會想叫她跟妳學點氣質呢。」
  「……妳就是這樣,才會一天到晚惹金剛生氣的,Admiral。」
  皇家方舟再次輕嘆一口氣,臉上冷靜的神色未變分毫,靜靜地撫摸著提督的後腦勺,任她這樣摟著自己。
  「怎麼了──方舟,妳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沒有喜不喜歡的問題。」皇家方舟靜靜地說,與方才親吻她時是同樣的神色,「我是妳的兵器,是妳的東西。」
  那艘她喜愛的英國空母靠在她的頭顱邊,將有如戀人般的低聲呢喃送入她耳中:


  「……妳想要怎麼樣都可以,Admiral。」


  她聽了後沒說些什麼,只是盡情地在皇家方舟身上磨蹭,皇家方舟淡淡地提醒她幾句時間,但她好像沒完全聽進去。
  直到金剛比預計時間提早五分鐘闖入寢室──引發了一場晨間災難為止。





-Tbc-





  夢女文again。
  文中的女提督是自我代入用的,不過要當成創角也是可以。

  一ㄆ說太閃了她很生氣,不過想想也是,文中的提督真的過太爽……之後夕立、阿武隈和大老婆金剛會出現。
  續篇基本看心情。


2018年3月13日 星期二

【HWIP】芙蘭德校長與黛安娜級長



  「……校長,請問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噢,有啊。」披著斗篷的奇怪男人從面具底下悠然自得地發聲:「我也覺得斜角巷那間烤布丁很好吃。」
  「您根本就沒有在聽我說話。」黛安娜冰冷地說。

  擔任史萊哲林級長的黛安娜
墨菲依舊面帶笑容,看著被她稱作「校長」的那個男人時目光卻冰冷不已,像是硬生生吞入整桶冰塊。
  要是被維若妮卡看見了,大概會困惑地想「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神經了」。
  不過要是私下更熟悉黛安娜本性的依蕾托,大概會看出黛安娜是難得地真的動怒了。

  「妳幹嘛要這麼生氣呢?黛安娜級長。」
  「您說的話真有趣。」但黛安娜的眼神裡毫無笑意,「我並沒有生氣。」
  「妳是月經期嗎?」
  「請不要詢問女性這種問題。還有,我不是月經期。」
  「我想也是。」全身覆蓋在漆黑斗篷之下的男人說:「妳的經期應該在上禮拜就結束了。」
  「……我就不過問您為什麼會知道了。」
  就如同布雷.芙蘭德校長的懶散語調沒有因為被質疑而撼動分毫,黛安娜自始自終都維持著親切而友善的微笑。
  芙蘭德像是正在以惹怒這名看似典雅端莊的女性為樂,而隨著校長越來越顧左右而言他的奇怪言行,黛安娜臉上泛著笑意的輪廓也隨之加深,她的視線如爬蟲類般冷冽,笑容卻令人聯想到發怒的獅子。

  「女孩子別這麼小孩子氣,我倒是可以回答妳剛才的問題,黛安娜級長。」
  「哦,您現在又有心情回答了?」
  芙蘭德沒有理會這個冷嘲:「我的確是指使我的一些學生去森林附近採集……
  「不是你的學生,是我的學生。史萊哲林的學生。」黛安娜皮笑肉不笑地打斷他,「而且不是森林附近,校長,您很健忘我姑且提醒您一聲,他們進入內部了。」
  「哎呀,技術性來說他們是我的學生沒錯。」
  芙蘭德慵懶的語氣會讓人誤以為他和黛安娜只是在談論天氣:「再說只是森林外圍,而且有艾勒跟著他們。」
  「我知道艾勒先生也在,但不是那個問題。」
  「至於黛安娜同學的問題呢──就是妳太神經緊張了。」
  「您真愛開玩笑。」
  「會為了幾個學生來特地跑來找我質詢真不像是妳的作風,小丫頭。嗯說到作風,聽說妳的原則是『不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說話這麼大膽行事卻這麼謹慎其實還挺好笑的喔?我的意思是,妳就是這種矛盾的性格所以妳才一直和妳父親……
  「砰」!
  的一聲,黛安娜將懷抱在懷裡的文件夾一口氣拍在校長桌上。

  有那麼一瞬間,黛安娜墨菲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個良好教養小姐的形象。
  她柔和的笑容正對著眼前隨意癱坐在椅子上的奇異斗篷人,一語不發地與他對望──如果面具的那兩個孔算是眼睛的話,他們算是在互相凝視著。

  「總之,請不要再這樣做了。想採什麼藥草或收集生物請自己去禁忌森林去死。」
  芙蘭德即使被熟識多年的女學生這樣瞪著也依舊不動分毫,他散漫而輕浮的態度只差沒有大聲哼歌而已,他如果真的面具底下確實有人類的腦子,這時候大概也在思考活米村有賣烤布丁的甜品店還不是眼前這個動怒的級長。
  「……布丁……
  「我想沒有人在說布丁的話題。」
  「那妳剛剛說了什麼?」
  「叫你去死。」黛安娜簡潔地說。

  「既然您腦袋還是這麼鬆弛大概裡面也只裝了布丁內餡,那我就此告辭好了。還請您考慮我的建議,雖然布丁餡大概是沒有記憶體的存在,但我姑且還是說一聲。」
  「嗯──
  「瓦爾雷特教授轉交的文件我也親自送來了,您自行過目吧。」
  她優雅地行了個禮,側過身子便轉身離去,布雷·芙蘭德在她踏在第一個台階時才終於想到什麼似的叫了一聲「嘿,小丫頭」。
  但黛安娜沒有理會他。

  壁上兩排畫像十幾顆眼睛都凝視著那個女性身影離去,大多時候都十分嘈雜的畫像們卻在這種時候一個個都閉上嘴,從黛安娜踏入校長室的那一刻起,他們除了偶爾竊竊私語以外沒發出半點聲音。
  ──直到校長室的門當著芙蘭德的面用力地闔上為止。
  「真是小女生。」那個陰暗的斗篷似乎這麼低聲說了一句。
  畫像們一同將眼珠子轉回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惹她生氣了。」
  「又惹她生氣了。」
  「跟芙蘭德相處愉快的人好像也沒見過。」
  「真是糟糕。」
  「真是糟糕的人。」
  「等等他算是人嗎?」
  「好像不太算。」
  「算斗篷吧。」
  「真是糟糕的斗篷。」
  「我也覺得他是糟糕的斗篷。」
  「剛剛那個女孩子性格也很不好,但斗篷更糟糕。」
  「就是就是。」

  無論從布雷
芙蘭德的語氣或是外表,都不可能得知他究竟在想什麼,甚至這個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元素是真實的,包含他的名字也是,就算平常以男性的語氣講話,實際上也沒有人知道斗篷底下的「東西」究竟是男是女。不過當他轉動戴著面具的腦袋面向畫像們時,想要他們閉上嘴的意圖還是十分明確的。
  「真是一群欺善怕惡的畫像呢。」面具下的聲音呆板又毫無起伏,無法感覺得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剛才那丫頭在的時候就一句都不吭。」
  「剛剛那個小女孩就算能歸類在『惡』的那邊,你也離『善』差了大概有一條銀河遠吧,芙蘭德。」一個年邁的老頭說,他在說話的時候鬆弛的下巴也隨之抽動著。
  「而且我們當畫像這麼長的日子了,至少也能分辨出人的類型了,比方說剛剛那個女孩子,如果我們插話的話,怎麼看都像會笑著把我們燒掉的類型……
  「彼得就差點被她燒了。」另一個尖聲嗓子的胖女人補充,一說話就打嗝。
  「那可憐的……噶,到現在還…………還不敢回校長室的畫框呢。」

  布雷.芙蘭德沒再繼續理會他們。
  連嫌他們煩都沒表示。
  彷彿那個斗篷底下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感情。
  那個斗篷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像是終於想起剛才最後為了什麼事想叫住她:

  「我還在想那小丫頭的脾氣很適合擔任副校長呢……」

  原先嘰嘰喳喳的畫像們首次瞪大眼睛有志一同地齊力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性格糟糕的人不能再增加了。」
  「芙蘭德你冷靜一點!」
  「你不要想不開啊──!也為我們想想吧。」
  「不會有人想跟斗篷共事的你死心吧!」



  當然。
  這個提案在幾天後理所當然地被黛安娜.墨菲冷著臉鄭重拒絕了。





Fin.





  來自當年HWIP企劃,我的NPC女兒和NPC校長的故事。

  親愛的說很想看所以寫了,這是個當年孩子的娘(我)都沒想過的神奇CP!?親愛的當年怎麼看上這對的!?
  不過芙蘭德校長和黛安娜的確就是這種有點針鋒相對的感覺,寫起來也挺有趣的就是了XDDD
  總之校長這種個性和黛安娜就是不對盤吧。

2018年3月5日 星期一

2018年2月28日 星期三

2018年2月15日 星期四

2018年2月4日 星期日

【文アル×太宰司書】白的死去僅是一瞬


01.

  翻頁的手指從書頁夾縫間滑落,吹撫過的風嘎然而止,說到一半的話語突然傳不進耳膜,風鈴在敲響第一聲清脆的音節後便失去功能,哭啼的孩子們轉為暢笑,突然想不起鼠尾草的拼音,白牆龜裂的紋路中,無其意義的描繪終結於突起的疙瘩,蟬永遠沒有機會從土壤中爬出,出門覓食的螞蟻永遠走不回巢穴,你看著前方,卻向後邊走去。星星落了下來,月亮開始啃食自己,同心圓的線條亂成一團,本應有起伏的波浪卻拉成了直線。羊群仇視青草,狼嚎、關節摩擦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人的語言結成方糖,融化在水泥中。
  世界開始失去既定的形狀,框架一切的邊緣起始於溶解,互相背離喪失原形,喪失原形的型態又持續失去現有的形態。

  末日就是這麼來臨的。


  「………… ……」
  太宰治最近一日的早晨都是在女人的被褥裡清醒開始的。
  他枕邊的女人早就醒了,太宰治伸手撲空了兩回才意識到女人早早就離開了床鋪。
  「司書小姐……?」他含糊不清地呼喚著。
  「別再睡懶覺了。我差不多該去司書室了。」
  雖然因為逆光,睡眼惺忪的太宰治透過視覺勉強捕捉到的僅有剪影,司書在他面前更衣的身姿猶如在海面上晃動的浮光掠影。
  ……雙峰如潛伏海底的貝殼……
  「你在說什麼?」
  「沒有,譬喻而已。」太宰治回答。

  司書側身面向他,扣好胸罩後,嗽的一聲左手迅速套入了白色襯衫的袖口。儘管形象和個性都相去甚遠,但司書輕輕撥出陷入襯衫領口的髮尾時,那搖曳生姿的模樣令他聯想到小山初代──那個太宰治不甚願意去回想的女人。
  有時似少女般清純可愛也有如魔女般捉摸不定,生前他看著初任妻子更衣時,小山初代也是這麼撥弄頭髮的。
  太宰治迷迷糊糊地又閉上眼睛。

  司書回過頭來見他又打算縮回被窩裡補眠,毫不客氣地從腹側踹了他一腳。
  太宰治發出「噗喔」這般不知所云的聲音,嗆到似的咳了好幾聲,接著大聲抗議:「暴、暴力反對!」
  聽到他的聲音這麼精神,看來是完全醒了。
  「起床。」她說。
  太宰治哀怨地看著她,司書板著臉,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好痛喔……」
  太宰治發出了如小狗般哀鳴的嗚咽聲,司書對這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姿態的男人越來越沒足夠的耐性。
  「你再繼續照三餐割腕當然會痛了。」
  太宰治左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凝血,不再流動。
  她昨天已經忍了一整夜不要抱怨太宰治的血又將她的床鋪弄髒這件事,她不知道到底還要因為太宰治而更換幾次床單。

  「我想要止痛藥,司書小姐。」
  「你知道我已經禁止森鷗外開任何止痛藥和安眠藥給你了吧。」
  「唔……」
  「明明怕痛為什麼還要割腕呢。」
  這個男人,明明一直避免過度疼痛的自殺。
  「而且割腕的自殺未遂率幾乎高到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太宰治將頭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我有發現……」

  「自殘和自殺果然是不一樣的呢……沒同時割斷撓動脈和尺動脈便很難達到目的,雖說割腕的好處是不至於真的很痛……但尺動脈太深層了真難割……」
  「我可以幫你。」
  「那就是協助自殺不是殉情了。」太宰治低聲抗議:「司書小姐快放下妳的生命交給我吧!」
  「教唆自殺也不能算作殉情。」司書冷冷地說。
  她今天心情似乎特別糟糕。


【刀劍亂舞×壓切女審】他與他之主02


 01.

  某個不怎麼風和日麗也毫無雅趣可言的午後,廊道上佇足著一個女人與她的刀。

  「長谷部。」
  「是。」
  「我要睡午覺。」
  「……是?」
  不明就裡的壓切長谷部還沒來得及理解主子的意思,那女人便用毫無耐性地語調繼續說:
  「所以你給我坐好。」
  壓切長谷部挺直身子:「是。」

  女人毫不客氣地側躺在他的膝上,壓切長谷部在他猶豫該怎麼調整姿勢才能讓審神者躺得舒服點前,她便懶洋洋地隨意讓長髮披散在他的膝與下方的木地上。
  「……」
  「……」
  他之主的頭顱倚靠在他的大腿上,臉部對著庭園,從長谷部的視角只看得見女人闔上眼瞼的側臉,與覆蓋於長髮之下露出的一小截耳根。柔軟的觸感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
  他並沒有感覺到臉紅心跳一類的青澀情緒。完全沒有。他也不是正值青少年時期的高中男子。
  只有滿心莫名其妙,與想讓主子這段時間務必睡得安詳的使命感。
  硬要說這種感受還更接近於等候午後處斬的死囚。

  「主上……」
  女人連眼皮都懶得張開:「幹嘛。」
  「這個時候需要搧風什麼的嗎?我得準備個扇子之類的……」
  「你是時代劇看多了吧,我沒有要求這種畫面。」
  「不。」壓切長谷部一板一眼地回答,「真的硬要說,我才是時代劇會出現的人。」
  「不准吐槽。」
  「對不起。」

  「對了,過了兩個小時後,第一部隊會回來。」
  「嗯。」
  「到那個時候如果我沒有醒來……」
  「嗯。」
  「絕對不要叫醒我。」
  「……」壓切長谷部沉默了一會才回答,「我明白了。」
  「如果我沒醒,就把我抱進房裡去。」
  「我明白了。主上。」她的僕役回答:「所以需要搧風嗎?」

  女人沒再搭裡他,閉目沉眠。


2018年2月1日 星期四

【進擊的巨人×里佩】世界たった一人


01.

  就像過去已經確定,未來也是不會改變的。

  「能夠改變未來」,或者「其實在其他的世界裡會有不同的結局」──
  那種幻想是不存在的。
  那樣的美夢無法凌駕於現實。
  追根究柢──即便存在又如何呢?
  「無數的不同選擇分支出無數的世界線」、「無數的不同抉擇衍伸出無數的未來」──但那樣的世界,並不存在於此世。
  彼世與此世存在著分界線。
  已明確、確實的界線,區隔出來。

  那就跟分類一樣。
  區別也是。
  分別也是。
  若非沒有限制,若非沒有界線,人便只會作著不切實際的妄想,編織出接近無限的空想、與無邊無際卻無法實體化的空談。儘管那樣的事情並不醜惡,反而令人心生嚮往──若單只是凝神細聽的話。仔細耳聞便能攫取心安與平靜。但若沉淪下去,唯有悔恨徒留。
  因為即便有那樣的世界存在──里維也無幸目睹。
  佩特拉也,無緣遇見。
  再深入點說的話,

  ──縱然有「別種結局的世界」存在,里維也不想知悉

  佩特拉的屍體與其他同伴的屍首並排在一起,被包覆了起來,粗暴而裸露地擺置在里維的跟前。
  這就是這個世界,此方,此世,的真實。


2018年1月27日 星期六

【刀劍亂舞×石切女審】鳥與獸也是同樣


01.

  她拉開門後,起先是看到一條蛇。

  她想她是看到了一條蛇。

  但是她並不試圖逃開,反而朝著那個物體伸出了手。
  而在她的手指真正碰觸到那個爬蟲類的前一刻,那條細長、又不自然蠕動的生物卻轉而纏繞住她的手臂。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似乎是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

  她反手抽出右腰側隨身攜帶的一把戰術刀,刀柄比刀身還要長上一些。和如今主流所受青睞的折刀不同,她一直都只喜歡固定刃的匕首。
  刃部97mm,刀柄103mm,刀刃厚度約4釐米。
  150克左右輕盈的刀身重量。
  刀刃身上沒有多餘複雜的孔眼與鋸齒,全面減少穿刺人體時的阻礙。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被纏住的左手腕,開心地用眨眼不及的速度毫不猶豫地將刃物刺了下去。
  當她再次眨眼後的那短暫的片隅,刀刃已經不在她的手上──

  她這才發現方才纏住她的那條蛇,不過是石切丸的左手臂。

  她的近侍刀面不改色地將她的匕首輕放在身後的榻榻米上,一時半刻似乎沒有還給她的打算。
  石切丸對於方才差點被刺這件事,沒有動怒、沒有不悅,也毫無詫異的情緒,彷彿習以為常一般短暫卸下了主子的武裝,像是在沒收小孩子拿在手上的危險玩具。
  「主上。」石切丸淡淡地提醒她,「妳剛剛差點把自己的動脈給割了。」
  「動脈?」
  「尺動脈。」
  「哦。」
  「不然也至少會切斷肌腱。或正中神經。」石切丸說,語氣毫無責怪之意,「主上知道妳隨身帶著的這把匕首有多鋒利嗎?」
  她收回笑容,面無表情地睜大眼睛,眨了眨眼,又看看自己的左手,彷彿石切丸剛剛講了個過於艱深她聽不懂的話題使她困惑,沒有答話。
  「以主上的體重來說,流不到一公升的血就會死。」
  她的視線緊盯著那把被石切丸置於離自己二尺距離的愛刀。
  「石切丸。」她沒有回答石切丸的話題,而是這麼問:「我可以刺你嗎?」
  「不可以。」
  「你生氣了嗎?」
  「主上妳能理解生氣這個概念嗎?」石切丸淡然地回問。「然後,我沒有生氣。」
  他再次拉起少女稚嫩的手腕,那個方才險些慘遭穿刺的部位,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側坐著。他的主人毫無抵抗之意,任由他拉著,乖乖正座在座墊上。但因為她並沒有受過這方面的教養訓練,始終無法維持正座的姿勢太久,沒片刻時間她的姿勢全亂了,像隻沒教養的貓懶散地癱坐在榻榻米上。

  「石切丸,我找不到其他短刀。」
  「他們大多在躲妳。除了藥研一類比較鎮定的孩子就不會特意迴避。」
  「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主上初次上任第一天就想拿刀捅他們吧。」
  石切丸第一次臉上的表情有些許複雜的情緒流動著,回想起上任那一週的亂象。短刀以外的其他刀劍男士過沒了多久便大多都能勉強接受審神者異常的行為,不過也僅是接受而已。
  短刀們也並非是因為覺得受到生命危險才四處逃竄,因為少女並沒有濫用靈力對付他們,毫無附加靈力的人類攻擊,就算是使用戰術刀也不會對付喪神造成多大的傷害──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審神者見人就捅的行為,怎麼樣也不是件有樂趣的事。
  何況這名少女沒有惡意。
  那就更令人困擾。

  石切丸沒有嘆氣,也沒有抱怨,告誡是沒有用的,他早就放棄用言語與少女交談了。
  言語對這孩子是沒有意義的。
  她早已無法對語言產生共鳴。

  「我想拿回我的刀。」
  「晚點我會還給你。」
  「那我能刺你嗎?石切丸。」她又問了一次。
  「不行。」石切丸同樣這樣回答,接著又說:
  「喝茶嗎?」
  「嗯。」

  審神者接過石切丸遞給她的茶杯,如小狗般小口地啜飲著杯內的煎茶,像個常見而普通的女孩子般露出毫無陰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