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4日 星期二

【王子木村/白死神王子】關於養狗

*王子木村+白死神父女,雖然標題是這樣寫,但其實算一般向

*只是想看平行時空大家快快樂樂的日常(??)

 

 

 

 

01.

 

  木村雄一在一場任務中遇見了一名格格不入的少女。

  她穿著學生服和迷你裙,年齡看不出是國中生或是高中生,一眨眼,少女又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酒精在作祟,他緊握他的克拉克二十六型,開始覺得自己看錯了。下一秒,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灼熱的利爪刨入他的體內,他感覺到脖子傳來一震劇痛,感覺要把他的脖子從肩膀上分開,在他短暫的失去意識前,木村從眼角餘光瞥見了手持電擊槍的少女。

  少女手上拿著他的手槍。

  木村的肉體別無選擇,以右肩著地,物理上地倒在少女的裙下。

 

  「…………唔。」

  木村呻吟了幾聲,從身體的感覺來看,或許沒暈過去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他第一眼,就看到內褲。

  「……」木村的腦子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卻無法確切地轉化成他能夠理解的資訊。什麼?什麼東西?他看著跨站在他臉上的少女內褲發呆,粉色的,沒有花紋,邊緣有蕾絲,這是暴露的暴力,木村知道自己不該描述它的形狀,但是──他回過神,終於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更重要的事,他再將視線往上移幾公分,看見槍口在眼前凝視著他。

  「哇喔──變態。」迷你裙少女咯咯笑著,「你剛剛看了我的內褲多久?比起手槍被搶,你倒是比較在意內褲嘛。你兒子會很傷心的。」「妳……」木村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少女以拇指推開保險,他將雙手舉在耳朵兩側,但這無助於改變少女的想法,少女微笑著,依然將槍口對準著他,木村開始思考任務是在哪裡出錯了,是任務簡報沒有提到的少女殺手嗎,但是他剛剛已經將建築物內的所有人都清空了才對,他一邊這麼想,一邊凝視槍口的黑暗,開始漸漸理解為何人們都不喜歡待在這個角度,他看著他的克拉克26的擊錘保險桿束手無策,這把槍又輕又短小,適合藏在身上的夾克裡也沒有違和感,常被說是女性用槍,就大小和重量來說,比起木村自己,看起來的確更適合這名少女。木村一開始還想說服自己是青少年惡作劇,但少女既冷靜又鎮定,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絲毫不受殺傷力武器的重量影響,穩重地握著它。

 

  「把褲子脫下來。」「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脫了。」少女微笑,手指緊扣在板機上。

 

  木村頭痛欲裂,真的好想死,他往上看會看到槍口,往下會看到少女內褲,他乾脆閉上雙眼。木村的雙手移動到腰間,他解開皮帶,拉下拉鍊,蠕動大腿以鬆開褲管,他不清楚該脫到什麼程度才好,緩緩地將褲子脫了一半,褲頭停在大約大腿的位置。少女似乎很滿意他聽話的言行,也沒有要他把褲子完全脫下來。很好。他脫下時同時也確認了,因為困惑又頭疼,他的血液在這種狀態下沒有移動到跨下,就算面對少女與內褲,他也沒有勃起,非常好。他鼓勵自己。木村知道這時候不該在意這種事情,但一想到兒子和父母的臉他就想逃避現實,而且就算沒勃起,光看現在這個畫面(手持手槍的女學生與脫褲子到一半的中年男子)任誰都會說這是女學生在對強暴犯自衛。Jesus,他沒有信仰,所以就算呼喊上帝和耶穌基督,這兩個東西大概也不會跳下來救他。「很棒嘛,沒有反應。」少女探頭看了看他的內褲,「還是你不喜歡年紀太小的?」「……妳到底……」「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搞砸我父親交易夥伴據點的是誰,但我只是剛好經過。」「妳是誰?」她彎下身子:「馬林基普林斯,你可以叫我王子。」少女把槍管塞進他的嘴巴,所以木村唯一能回的也只有:「啊?」槍管撞到他的上顎和牙齒,刺激了他的嘔吐反射,這讓他眼眶泛淚,差點吐出來,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吃克拉克手槍,槍管和他的心情一樣冰,舌頭感覺在吃蠟。「再把雙手舉起來。」他只能照辦,掌心朝外,舉在胸前,姿勢像隻溫馴的狗。他現在就是個只屬於她的奴隸。

 

  呵呵。彷彿聽到少女的笑意。

  如果惡魔會發出笑聲,一定就是這樣的聲音吧。

  好像過了十年,少女終於玩膩似的慢慢放下了槍口。

 

 

 

 

 

02.

 

  喀。喀。

  就在此時,有個神祕的腳步聲在一片寂靜中迴盪。在安靜與冰冷的水泥地上有種可怕的壓迫感,少女突然沉默了下來,她認識這腳步聲,她等待那個聲音。空氣開始急速冷卻,建築物的氧氣逐漸壓縮,彷彿整個空間都知道這道腳步聲的主人是誰,對之俯首稱臣。

  喀。喀。步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縮短這個空間的壽命,直到距離近到在手槍的射程內,而少女沒有任何反應,他莫名地覺得少女似乎對那個存在同時有著愛意與殺意,因為她冷漠的視線依舊盯著跨下的木村,眼神卻變得更加冷血。

  接著,有一隻厚實寬大的手掌從荒涼的黑暗處伸出,緩緩放在少女的右肩上。

  空間很暗,因為逆光和角度,木村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來人的面容,從手掌的大小與外型來看,無疑是個男人。手腕的位置可推測男人身高很高,或許有一米九、甚至兩米,他的左手背上有著他看不清紋路的刺青和一個「平」的漢字,若說健康的人都有種自然的直覺,懂得避開病患的眼神,那木村就會慶幸自己巧妙地被少女的內褲擋住了大半的身子,不用去面對比眼前這個異物少女更異常的「那個東西」。那隻手掌非常自然地、極其自然地輕輕握住少女的鎖骨處。

 

  「……女兒。」那隻手掌說。

 

  他頭皮發麻。只透過一道呼喚,他便感受到死亡在呼喚他,方才少女的槍口都顯得甜膩又誘人,那道聲音從遠方傳來,穩沉的語韻在建築物內迴盪著,木村也經歷過很多事,他取走過的生命不計其數,在很多地方都體驗過類似的感覺。

  死神的呼喚。濕潤的氣味。已經被他遺忘的茫然思念。

  那是死亡本身的聲音。

 

  「妳在做什麼?」那聲音非常冷淡,少女卻似乎很依賴他。

  「──父親。」少女回應他。

  木村從地上撐起身子,貼到後方的牆壁上,費了好一番力氣梳理著這世界帶給他的異樣與疲累。他的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他認為這時候選擇把注意力從這對父女前移開來穿脫褲子也不是好主意,木村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少女默許他只把褲子脫一半,這樣非常不好逃跑,無論是脫下或再穿回去都要花上一段時間,那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概足夠中斷他永遠的呼吸。

  那個手掌的主人似乎準備向前半步。

 

  「不要──父親,不要殺他。」自稱王子的少女說,擋住父親的去路。「我挺喜歡他的。」

 

  「成年前不可以交男朋友。」

  「我們剛認識。」

  「剛認識褲子就脫了?」

  少女此時已經不再望向他,而是把玩起手上的槍枝,超危險。

  「不可以嗎?」少女用純真的聲音說。

  「不可以。」那個聲音又淡淡地說:早知道就不帶妳來了。

  「我想養隻狗,可以嗎?」少女又用槍口指向木村:「我剛遇到的,感覺很聽話。」

  「不可以。」

  「可是我也想跟哥哥一樣養隻狗」。

  「妳哥養的是真正的狗。」

 

  那個聲音似乎不再認為木村是威脅,他始終沒看向木村一眼,就從女兒的肩上移開了手掌。木村從方才感受到的壓迫感也一洩而空,他本能地感受到這男人已經不打算殺他了。

  「好啦,木村叔叔,今天只是跟你惡作劇一下而已。」

  他的額頭一痛,少女不知何時已經把彈匣卸下,握在手上,而槍枝本身則丟到他臉上。槍枝發出無助的聲音,撞擊他的額頭再落到他的手邊。

  「我們以後會再見的,我很中意你喔。」

  說完,少女就拿走他的彈匣,扔下還沒穿回褲子的木村,蹦蹦跳跳地跑向父親的身邊。

  那男人在不遠處等著女兒,最後她親暱地貼在父親的手臂上,挽著手離開了。

 

  ──拜託別再見了。

 

 

 

 

 

03.

 

  在木村穿回褲子後又過了一個月。

  白死神接到一通不速之客的來電。

 

  「你女兒一直把我兒子當狗使喚。」白死神聽到前同事的聲音從話筒傳來,他思考了片刻,才認出是「木村」的聲音。老不死的啊。他喃喃地說。

  「你打來就為了說這個嗎,我要掛了。」

  「你再怎麼不會管小孩也要有個限度。」

  「小孩子玩鬧罷了。而且我女兒剛好缺隻狗,你兒子正好湊合。」

  也懶得再聽對方抗議,白死神單方面直接把電話掛了。

 

  隔了一分鐘,長老接到白死神的回電。

  「忘記說了,當狗還可以,你兒子要是敢上我女兒我就殺了他。」

  長老氣得反掛對方。

 

 

 

 

 

Fin.

  沒了。這是個大家都幸福快樂還活著的平行時空,設定上雙方家族沒仇沒恨,白死神父女也黏踢踢。

  就突然很想看看歡樂版本的平行時空白死神一家&長老一家…

  很短。受害者又是只有木村,平安的一天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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